大姊剛來台南恩友中心不久,一切都還不能適應,常抱怨供餐前的敬拜時間太長,埋怨為何不直接發便當就好,有時也不滿為何不能打包食物回去;偶爾,還會指責旁邊的家人說話太大聲。

阿嬤今天很早就帶著女兒跟孫女來到台南恩友中心。我一看見她,心裡就很感動。

那天早上我外出買東西,經過阿嬤家門口。剛好看到她牽著老舊的摩托車正在卸下疊得如小山一樣高的回收紙板。女兒跟孫女在一旁幫忙著。

她是一個家暴失婚的姊妹,身體也不是很好,原本因為繳不出房租而面臨被房東趕出,即將流落街頭的困境。

然而因為永康恩友的成立,加上她自己也願意成為我們在永康接受安置服務的第一位婦女及第一位的同工。

孝哥兩夫妻最近租了雅房,不再當漂泊府城的街友。孝哥說多虧老婆每天在海產攤拼命工作,切菜洗菜洗碗掃地,才得以有一處擋風遮雨的所在。大嫂還是不愛說話,總是淡淡笑著。

幾天前,我大概是因為睡姿不對,壓傷了大腿外側的神經。去針灸了兩次,又換了推拿一次,似乎沒有見效,不只疼痛,連上下樓都有種無力支撐的感覺。

外表看似古意的眼鏡哥叔叔,皮膚黝黑,名叫蘇仔。

一直以來,蘇仔都在台南恩友(東豐路)與中華恩友(中華西路)之間來回移動著。哪間教會人手不足,他就到那間去用餐兼幫忙。從早幫到晚,然後騎著單車獨自回到台南公園的角落睡覺。

將近一年了,他每個星期有5天是在台南恩友用餐的。總是背著沉重的大背包,一手提著睡袋走進恩友中心。典型的全身家當隨身攜帶的旅人。

沒有來恩友用餐的那兩天,他說是回嘉義故鄉去看看。